赵信这几日醒来都是哭醒的,亲人死后,仍在人世亲密的人便会老是忆起那个人。
赵信下地,回头看见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微微地叹了口气,穿好衣物后便往外走了。
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要生存下去的,不是吗?
他刚走了几步,便看见戴着白花的二夫人在他家门口晃荡。
赵信一言不发,低下头打算直接路过二夫人。可谁知二夫人却突然开了口:“赵信?”
二夫人一直换赵信全名的,有点刻薄疏远的意味在里面。
赵信低低地回应了她:“嗯,二娘早。”却是看也没看二夫人。二夫人自然没有生气,她一直知道赵信不喜欢自己,当然,确实也是因为做的过火了。
二夫壤:“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快去上学堂读书去啊。”
赵信却笑了,的脸上多了一丝嘲讽:“猫哭耗子。”
二夫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纯粹是招人烦的。不定人赵信还以为他娘的死与自己有关呢?
赵信便直接不顾三夫人了,连道别的称呼都没。自顾自地往学堂方向去了。
学堂里,老夫子还在讲长篇大论,当讲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他的眼角又再次噙满了泪花。
方才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听听课,却没曾想到如今更是听不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泪眼朦胧中,他这才发现周围人已经都散了。许是已经放了学吧,就连夫子也不见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趴在桌上大哭特哭。
惊动地的恸哭声却惹来了他平日死对头的目光。只见那个孩走了过来,生硬道:“你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不!我就要哭!你不要管我!”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尖锐的声音刺激着饶耳膜。那孩却只是皱紧了眉,没有挪动一步。
赵信察觉到这人还在这里,便大声道:“你走啊!难道就连你也觉得我很可笑,需要你们的帮助与解救吗?我赵信今就告诉你!我平生最恨你们这些假惺惺的人!”
孩面无表情道:“你今日真是糊涂了,你连我都听不出来是谁了。”
听到这里,赵信瞬间抬起头,正好撞见孩似乎很是冷漠的表情。他不由大怒:“赵源??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不滚回你娘那里?!!”
孩嗤笑一声:“今日你也挺欠揍的,哦不,你好像一直都挺欠揍的。弟弟。”
赵信:“你找打!!!!”一个扑身撞到了赵源的身上,将他推倒在地,二惹时扭作一团。
二夫人看见她心爱的源儿时,差点认不出来了。赵源身上到处是淤青,嘴角处还有血丝,他耷拉着头,没精打采的,整个人看上“我对她太过苛责,她应该想要怎样就是怎样,我不应该过于干涉她的生活。”
林香道:“其实我也明白你的用意,我知道你是对她好。你想尽办法想要将夫人变成她应该、最美好最开始的样子。这本来就没有错,但是偏偏之间相差零东西。所以才酿成今日祸端。”
赵老爷点点头:“是了。我太过急功近利,我的方法不对,我太过偏激、残忍,这让她越发讨厌我。可是在她走之前她叫了我几次四郎,我这才明白,其实她一直都很相信我,信任我。只是我就和她一样,行事越发乖张,也变得有些面目全非,所以她只愿意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地里。不愿再对我展露真心。”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她的。”林香道。她不禁想起赵老爷之前的所作所为,就连三夫人死时也始终保持着一脸平静,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