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4.钢榍(1 / 2)78街生人勿近首页

永生花制造新生儿的大本营b市qa学院,闻阳在那儿。

此外,血族、巫族、狼人的一场混战爆发在即,路神风被牵涉其中。

永、生、花……

混、战……

脑海里兜转着这些事情,我无神地在商场里逛着。

虽忧愁,但明了这种事情远非我喻家,又或者我辞寅一个会场能够干涉的。

怎么干涉?

单说三族大战,与我等何干?谁也不是动不动就一头扎进麻烦里的,族群利益考量下更应该如此。

明哲保身、趋利避害,是族群得以延续的智慧,这种混战的火星子谁会想着去掺和。私以为,隔岸观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才是那些会场的头头们会考虑的处理之道。

也就是说他们不会管这事,要管也不是现在管。

是,血族大规模繁衍的事情,长远来说,因为血族嗜血这点,这个族群存在的本身就可能会造成对人类的伤害,又何况族群数量上升之后。

于人类有害,这个当然可以成为出手的理由,也是我们玄门中人志向所在。

有害?但那也只是可能。

个中或然的恶行,人不明着犯事,再无人来告的,你又如何去判定,至少目前行内几乎没有血族杀人犯事的罪证。你说吴梓文遇害的事情?那不也是我猜测的吗,终究是没有坐实。

六界平等,无凭据地去灭人家,言之凿凿地说什么劣等优等存在,从来都不是主流处世之道。所谓劣等优等又如何去评定的呢?没有答案。是以,并不会有多少人支持去与血族一战,人还真的屁股干净得不行,没留什么把柄。当初我拿了背影照回来,会场使用无象机搜索竟查无此人,这便是血族的清洁队的所为了,抹去他们存在的痕迹。

此外,个体若真有罪证,那也不能代表一族,毕竟哪里没有坏人,这种个体的坏与族群无关。

此外,你说救人,救谁?不愿成为血族的人?你告诉我如何分辨?除非人找上门来亲口说他不愿转化,求你救他。否则,讽刺的是,你以为的救人一命就是人口中的“坏人好事”了。酬劳没人给不说,反惹一身骚,为此丢命也有可能。

坏人好事,不假。毕竟世人志向各异,永生、异能,求取之徒似过江之鲫,你又知道谁愿与不愿。

更何况血族异能加身堪为半神,六道之外天地皆无所规约,闻听还筛选后嗣、乐于群居,有组织协调行动,是十分可怕的存在。目前行内对这个族群的表态尚且暧昧,就是辞寅内诸门对此族的观点也尚未统一,不过喻叔早警诫我们不要轻易招惹。

所以将此事通报全行的意义不明,反倒有可能因为我的通知陷路神风于不义,只缘血族那隐匿的规则。

更不提素来隐匿更深的巫族和狼族,明里暗里,这两族从来都不是大规模作恶的群体,于我们来说不过是由来已久的异能族而已,你就是直接将其笼统地归类为人族也没人异议。

然而所谓血族永生花一事,若是贸然介入,个中问题处理不好反而交恶。还不说暗地里可能早有行内人士与之交道,毕竟乌月说过有一支血族钻营人间各方异能奇营已久,彭家就是一例。谁又知道谁,没有暗地里研究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据我所知辞寅有灰色产业,紫星更甚。

如此,如此,统而言之,言而总之,行内介入,大有可能永生花在qa学院的问题不得解决,反倒造下更大的一滩浑水,牵涉四族。

我并不知道,也无从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路神风信任我,告诉了我种种,而他确确实实背负隐匿的原则不得违背,我又如何会去揭露这一切陷他于不义?不会,打死我都不会。反正思虑过多的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杨文这件事。告诉了,万一他要去英雄救美,要么牵涉更多行内人进来,要么单刀赴会,这两个结局都非我所愿。

更不提,我们根本不知道闻阳是否还没被转化,如果被转化了,作为血族后嗣,被长辈精神控制,反过来与杨文为敌也不是没可能的。总之前者泄密过广必定会害了路神风,后者敌我悬殊必定害了杨文。

看似,唯一妥帖的办法就是叫闻阳远离学校,可好端端地又怎么与她说?

说起远离,你又怎知她不愿转化?永生诶,异能诶,除了僵死和嗜血这两点不怎么美好,血族简直可以说是普通人的进化版,一切无法攻克的死亡绝症的魔法解药。

而血族隐匿之深不为人知,一直以来,找到难,被这个族群接纳更难,相比路神风所经历的一切,现在对qa中人来说,这次机遇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

除此,算是缺点的是畏光。

乌月说血族的后裔与始祖不同,畏光阳光,阳光里的紫外线。

以至于猛烈的阳光可以杀死他们,要白日出行,需要靠一种魔法的日光戒指,否则这阳光的世界就是他们的天然焚尸炉。

回想路神风的手上确实多了一枚戒指,应该就是传闻中的日光戒了。黑色的,隐约记得有个玉米的图案,好像是个玉米?

解除通讯黑名单后,考虑再三,我发了信息给路神风,言明不可能在一起了,告诉了他涂逸鹿的存在,与他说了造化弄人,算我亏欠他的。

他还没有回我信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于个人来说,比起什么三族混战,我更关心路神风的安危。

而最终,闻阳这件事情上,我也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除了莫名地烦恼。

然后呢,没有然后。

买好了衣服出了sp服装店,迎头碰见了田园和余壬丽,三人站着聊了许久,又进了一旁的记甜品店边吃边谈,期间说起过往相识的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