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的天色已昏暗，结果这一天，凌豪也没捕猎到什么灵兽。可看着血羽难受的样子的，凌豪也没有打算责备她。如果硬要算的话，血羽受伤，其实也和自己的疏忽有一定的关系。

山洞外，暮花还在不停地飘落，时不时被微风拂进洞口。

“怎么样，好些了吗？”过了少许，凌豪见血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才关切地问道。

“嗯。”血羽点点头。

她努力地想用手支撑自己坐起来，可尝试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

“可以坐起来吗？”凌豪轻声问道。

血羽摇摇头。

凌豪出手，帮助血羽扶正身体，盘坐着。这样的话，方便运功，灵力的流动也要更加顺畅一些。血羽开始牵动浑身的灵力，灵力丝丝缠绕着她的娇躯，帮助她清理着身体内的毒素。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流逝着。

两人孤男寡女的，就呆在这个阴暗的山洞里，只有篝火的火光孤独地照耀。知道血羽需要静养，凌豪之后也没有再说话，就安静地闭上眼睛，坐在旁边守着。

……

当凌豪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篝火也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火苗。

转过眼，看向旁边，凌豪轻呼了一口气。

身旁，血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像一只小猫，恬静地蜷缩在岩壁旁。但看上去，她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显然身上的毒已然被灵力炼化。

凌豪扭着身体，歪过头，借着篝火的微光，打量血羽熟睡中的侧脸。

说起来，自己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女孩子呢，而且还是那么近距离。白皙滑嫩的皮肤，柔顺而墨色的头发，微红的脸颊。这么近看着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还真是一种享受呢。

凌豪轻笑着想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凌豪看到了，在这个女孩的嘴角，微微浮动了一下。

似乎在梦呓。

一种开心，带着惬意的神情在血羽的脸颊上舒展开来。

“谢谢……你。”

忽然，非常清灵的声音融化在空气中，悄悄地，悄悄地拂去。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能听得到。

一瞬间，让凌豪有些受宠若惊。

凌豪赶紧看过去，却发现血羽依旧是睡着的，刚才的，好像真的只是梦呓。

“梦话么？”凌豪低声喃喃道。

但这应该是第一次听见她开口说话吧。原来，这个呆呆的女孩说话是这么好听的声音呢。就像夜里的流动的清泉，伴随着微风，潺潺远去。

心里，再也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凌豪轻声回了一句“没关系”后，也静静地躺着边上。闭上眼，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做，一直，一直……

就这样，直到沉沉睡去。

……

当时间与空间在宁静中穿梭了一个年华，当再一次坐在山洞里。视线里，还是熟悉的夜，熟悉的篝火。只留一个人遥望远方，静候着黎明的到来。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天空依旧是如今天这般，像是透明而哀伤的琉璃，没有星星，只有看不到尽头的昏暗，和几片孤零零的云。

却没有丝毫让人有孤独的感觉。

……

冷风吹过了胸口，软香飘落在了身后。伸出手，轻抚夜里温柔的朦胧。看着你，闭上了清泉般的眼眸。

只是轻声呓语，任回忆穿梭在过往之中。

牵起浸着温香般的梦。

梦里，叹得暮花惹人愁，落得秋殇消人瘦。

等夜过了好久，能否？

再一次期望，再一次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