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乔唯一下意识地就要跟上前去拦住他,只是刚走到电梯口,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即将落在下行按钮上的手,略显僵硬地在半空中停留了好半天,终于还是颤抖着地收了回来。
乔唯一,你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他了,你不能那么自私了
“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值守的保镖后知后觉地从刚才受到的冲击力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劝说道。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但凡乔唯一稍微有一点点离家出走的迹象,都紧张得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挂在身上的男人,现在听到她要离家出走的话时候,居然会如此淡定的离开。
不过想归想,他们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家老大这是真的扔下乔唯一不管了。
乔唯一微不可见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病房走,光嫩的小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就从脚底心窜到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清晨的凉风从走廊的窗户里吹进来,扬起她大白兔连帽睡衣的两只兔耳朵,露出她苍白的小脸来,借着声控灯橙黄的光亮,隐隐地还能看出她脸上的每一根血管。
然而,乔唯一始终丝毫未觉,只是机械地走着,一直到保镖忽然把她的拖鞋放到她面前,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谢谢。”
看着整整齐齐摆放在她脚边的大白兔拖鞋,乔唯一眼睛一涩,匆匆道了一声谢,慌忙穿上就近乎逃一般地跑回了病房。
一回到病房,乔唯一就再也承受不住,关上房门的瞬间,就靠在门板上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