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枉死城嘛？淡定！”燕赤霞稳如老狗，他说完便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没办法，这金光实在太刺眼 了。

“前辈莫非知道一些内情？”方力昆见老Baby镇定自若，心中也是微微一松，解除了如来法相。

其实如来法相只会增强佛门神通，因果道法是道门的，不会有半点增幅。

他之所以用如来法相来推演，只是因为祭出法相后法力的流动更快，精神更加集中，推演的结果也会更准确一些。

“据阴间的小道消息说，枉死城主在建城之初与黑山老鬼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黑山老妖才能调动一部分城王军。”

燕赤霞娓娓道来，随后语气一转，也有点不解的喃喃道：“以往老鬼只能搞来一支百人的小队，可今晚居然能调动一个营，这就有点奇怪了。”

方力昆听得脸一黑，老Baby老神在在，看似说了很多，实则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比如具体是什么协议，老妖和枉死城主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断定枉死城不会复仇等都没有点明。

意识到老Baby不太靠谱，方力昆决定还是自己来算。

燕赤霞却制止道：“年轻人不用急，我还没说完。”

“晚辈洗耳恭听。”方力昆面无表情道。

燕赤霞看见对方这副模样就感觉好笑，摇了摇头悠悠道：“十殿阎罗和十大阴帅在被敕封后就不能再随意上来阳间，相应的，其管辖的手下也不能无缘无故上来。”

“所以枉死城军队私自跑上阳间已经是违规了，若是城主还知法犯法，带头上来大动干戈，那必定会惊动上面，这敕封的职位估计就不保了。”

老Baby说到“上面”时，手指指了指天空。

“天庭？前辈你说的敕封是由天庭敕封的？”方力昆可没那么多顾忌，直接说了出来。

燕赤霞闻言神色一正，严肃的告诫道：“嘘，凡人可以直呼其名，但我们修道之人不能如此不敬，不然万一你有朝一日飞升，被人秋后算账就就麻烦了。”

“哦哦，晚辈受教了。”方力昆表明答应，实则不以为然。

换作以前他或许正襟危坐，可此时的他已经决定不走正道了，自然也不会飞升去天庭当那无欲无求的神仙。

燕赤霞一眼就看穿了方力昆的倔强，不过他也没有再重复告诫，毕竟对方既不是他徒弟，也不是他亲朋好友，多说无谓。

他回到了正题：“一般的鬼魂要想成就鬼仙，至少修炼一万年，但十殿阎罗和十大阴帅里面，有哪一个是万年前的老古董？没有吧？”

“他们的修为都是职位赋予的，而职位则是由上面判定！可以说，只要他们想，前一刻你还是默默无闻的小鬼，下一刻你便是威风凛凛的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