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侧过身子,莹臂支在石头上,发尾和衣服在水里浮动,突然一扔酒壶,冬哥眼疾手快接住,她醉态迷离,恣意一笑,冬哥瞬间红透脸,真是风华绝代。
他庆幸幸好是晚上,看不清,若是白天,江寒不知要怎么嘲笑他。
他看江寒还是那一幅风韵楚楚的姿态,别过脸去,窘迫道:“师父,您能上来吗。”
江寒游到他脚边,笑态迷醉地盯着他,趁其不备,猝然把他拉进水里,扑通一声巨响,旱鸭子连连扑腾,紧紧抱住柱子。
江寒坐在亭子边,看的捂嘴大笑,“原来你也有惊慌的时候,冬哥为师以前怎没发现你如此可爱得紧。”
杏花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听见江寒笑声亦放心走了。
水里的冬哥冻得牙齿打架,搂紧柱子,探头去看江寒,拍打他悬在半空的赤脚,恼羞成怒,“不准笑,你是魔鬼吗?”
他攀着柱子,不敢沾水,小心翼翼的爬上来,扶着栏杆,不停吐水,像是在海里捞起的。
江寒收脚站在他旁边,醉醺道:“有那么夸张。”
冬哥脸色雪青,转头正想喝她,但看她眼眶水莹轻寒,把话憋进去,轻声道:“你没醉。”
江寒拧干裙角,把湿发抛到脑后,柔和道:“你太小看你师父了,在军营里我可是千杯不醉。”
冬哥想想也有理:“你要是真醉了也就不会拉我下水。”
月光若隐若现,亭子里水光粼粼,江寒脸上水波幽幽,冷风吹开她的湿发,她埋头平缓笑笑,又仰头望月,吟咏起刚刚的诗歌:“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她唱着唱着空洞的看向冬哥,“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冬哥一时尴尬,唏嘘一叹:“你即做了我师父,就不能再有非分之想。”
江寒当头棒喝:“我看是你小子有非分之想,刚才脸挺红的。”
冬哥退到亭子下,有理有据:“谁让你平时跟个爷们儿似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常。”说完速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