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栀有点鄙视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自己的心怎么能因为他随便两句挑逗就跟着动了起来。他那么优秀高高在上,她只是一个生过孩子的普通女人,他接近你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你怎么可以当真?
车子开的很平稳,车内的两人一直没有说话,但心思各异,安栀望向窗外尴尬的不敢看夏深,夏深倒是心情很不错,一路上脸上都挂着笑容。
这要是被简琪看到了,估计要大跌眼镜。她冷酷的总裁竟然笑了,而且还笑了这么久。
车子一直开到迎坪市最大的饭店景安停下,“你带我来这里吃饭?”
“待会你就知道了。”夏深神秘一笑。
景安饭店最大的包间里,小白如同观赏物一样坐在椅子上,顾清风托着腮看着他,“这真的跟二哥长得太像了。”
“这该不会是二哥的私生子吧?太气了,她竟然背着小栀偷人。”聂一一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
聂风摇了摇头,这个妹妹这是太彪悍了,也就顾清风看的上了,“非也,那安栀不是不见了吗?难道你想要老二为她守寡一辈子啊。”
柳月坐在一旁吃着西瓜不想插进他们之间的话筒,聂风捅了捅她的手,“老婆,你说话呀。”
“你们智商也太低了吧?你说当年安栀走的时候夏深颓废了多久?这三年来不近女色,为什么最近却待在这迎坪分公司不回去?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跟他长了这么像的孩子,你们再仔细瞧瞧这眉宇间除了像夏深还像谁?”柳月丢下西瓜,有点鄙视的看了一眼他们。
聂风一拍脑门,“对哦,这时间年龄都相仿,我就说他最近怎么躲在这里不回去。”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还有你们怎么一直提我妈咪的名字?”小白撇了撇嘴说道,觉得这几个大人奇奇怪怪的,爹地怎么把他丢给这么一堆不靠谱的人。
“妈咪?你说你妈咪叫什么?”经过柳月这么一提点,聂一一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像安栀,尤其是眼睛还有嘴巴,实在是太像了。
“就是你们说的安栀啊,虽然她现在叫安栀瞳,但是以前就叫安栀的。”虽然那时候舅舅告诉过他,不要告诉别人妈咪以前的名字,但这几个人都是爹地的朋友说了应该没有关系吧?
“难怪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是换了名字。”这三年来聂一一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她,虽然夏深说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她怎么都不肯相信,明面上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她就背地里找,一找就是三年,毫无音信,就如同在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包间的大门被打开,他们转身看去,他们嘴里议论的男女主角一同出现在门口,聂风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能让夏深如此反常的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小栀。”时隔三年没见,聂一一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抱住她。“小栀你终于出现了,我找了你好久一直找不到。”
看到这个在国外读书的好闺蜜安栀微微诧异,“一一,你怎么在这?”
“先不要管我,这三年你过的好吗?我想死你了,我找了你好久。”聂一一亲昵的拉着她的手,想要将这三年来对她的担心跟想念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
“嫂子好。”顾清风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门牙笑道,安栀回来了,他再也不用受夏深的压榨了。
安栀扫过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指着自己说道,“你是在叫我吗?”
他们几个她都不认识,怎么感觉他们好像跟自己很熟的样子。砰~桌上的水杯被打翻,洒了小白一身的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哪里没有?”安栀连忙过去用纸将小白身上的水擦干净,“不好意思,我带他先去一下洗手间。”
顾清风有点凌乱的看着她的背影,“她不认识我了?卧槽,我长得这么帅,才三年不见就把我给忘了?”
“我猜是失忆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柳月是一个心里医生,眼神毒的很,她看向他们三个那种陌生的眼神不是装的。就连一一的接触她都有点抵触。
顾清风疑惑的眼神看向夏深,他点了点头,默认了柳月的说法。
“看来我猜对了,而且她忘得应该只有跟夏深的那段记忆,因为她还记得一一,我们几个是因为夏深才认识的所以连带着我们一起忘了。”她戏谑的眼神看向夏深,“看来某人伤她伤的很深啊。”
夏深坐下,点了一根香烟,自从安栀离开后他渐渐喜欢上了抽烟,“你是心理医生,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柳月沉思了一下说道,“恢复记忆的办法我倒是有,但是创伤应激症是一种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后才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防御,强行让她恢复记忆可能会导致她精神崩溃。”
“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