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后的第五日就是白露,气候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
早些时候,姜姝起床还要多添一件外衣。
“没想到天气会变得那么快,还好嬷嬷出行前替小姐装了不少秋衣。”把带来的东西全都打包好,姜姝昨个时候跟姜老夫人报备过了,她打算回镇北侯府。
钱嬷嬷一个人守着扶香榭,她再不回去恐怕她要对她阴阳怪气好段时间。阿亦那边也不知道气消了没,要是没有的话她还得亲自做些吃的去哄哄了。
放下狼毫,姜姝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大早上就在这里写信,她洋洋洒洒的留了好几页纸,“嬷嬷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二十四节气轮到哪个她最熟不过。”
把信装好,她把信封用茶壶压在桌子上,要是有人推门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那封信是她就给姜熙的,她要走这事只跟姜老夫人提到过,没有其他人知道。担心姜熙会闹着要她多留几日,姜姝直接与老夫人谈好天一亮她就坐马车回去。
算算时间,她走了那么多天,侯府一直蛰伏等着给她下套的人,差不多都按耐不住要露面了。
螳螂要捕蝉,她这个蝉不回去的话,好戏怎么能够上演?
“哎呦!”窗户大开着,迟苒把东西整理完毕后惊叫了一声:“瞧奴婢这急性,连窗户都没关就在这打点,小姐您退后些,可别被吹伤了身。”
她真的忙晕了头,这点小事都没有注意到。
拦着姜姝,迟苒想把她带到风吹不到风地方。姜姝倒不怎么在意,她捉住迟苒的手让她不要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