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听春姨诉说悲惨的过往,早已是泪流满面,林扶风下令将春姨绑起来送官,花奴道“既然云翠是春姨的养女,又是自愿替妹妹去死的,就不要再追究春姨的责任了,也好让她们两姐妹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林扶风见花奴替她求情,暂时让他们松开春姨,林扶风走到春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撒谎,云翠不是自愿替妹妹去死的,我仔细检查过,她身上有挣扎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为了给亲生女儿报仇,勒死了视你为母亲的养女云翠,那你和那些伤害你女儿的人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可恶。”
花奴觉得不可思议,她已经相信了这个无助绝望的母亲,不知道她戴着一副伪善的面具,一旦面具被人撕下,人比妖更加狠毒。
“那又怎么样,”春姨笑着看林扶风,“我不会如你们所愿去官府的,因为我根本没罪,”春姨拿起地上碎了的瓷片,一下划开了自己的脖子,鲜血淋漓,她也倒在了地上,临死前她的嘴角还挂着笑,这笑既让花奴伤心又让她寒心,下人把春姨的尸体抬走,林扶风也决定不再报官。
花奴看着桌案上孤零零躺着的几张纸,她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却看见下面的纸张洁白如新,原来只有最上面的三张纸上写满了所谓的罪证。林扶风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赢了凶手落网,赌输了前功尽弃,花奴突然觉得今天才认识林扶风。
翌日,花奴去拜见完林老夫人回来,看见几个丫鬟蹲在花坛旁边,她和甘霖走到她们身后,看见宝丰正替一只受伤的小狗包扎。
花奴调侃道:“宝丰,你真厉害,那双手简直比女人还巧。”
宝丰站起来摸摸头道:“哪里,哪里,是宝丰常替少爷包扎,熟能生巧罢了。”
一个丫鬟调笑道:“好啊,宝丰,你竟然把少爷同一只狗相比较,就不怕我们告诉他吗”
宝丰的嘴像抹了蜜:“自然是怕的,可众位姐姐都是心善的天仙儿,不会告诉少爷才是啊。”
花奴和几个丫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让开,让开,”一个姑娘不顾下人的阻拦,闯到了内院,这位姑娘长得倒是标志,却未施粉黛,打扮素净,腰间还挎了一把刀,如果再把那柄刀抽出来,像极了来寻仇的。
宝丰上去阻拦,“表小姐,你每次来都那么风风火火的,就不能等下人通报过再说吗?”宝丰轻声说道,“上次少爷在沐浴,你囫囵就闯进去了,我可挨了好久的训。”
那姑娘道“怕什么,我和表哥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看几眼能怎地,下次我帮你说他。”
宝丰抓耳挠腮,看着一旁的花奴求助道“刘小姐,这位是表小姐,你来替我劝劝她。”
姑娘上下打量了花奴一番,自报家门道“我叫冯诗画,是林扶风的表妹,表嫂你真是个大美人,表哥眼光不错,但是表嫂比画像上的略胖了些,忌忌口,表哥看到别的姑娘才不会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