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冷宁心里冷嗤一声,不过是变着法的嘲笑她丑罢了。
“既然没准备,又何必喊我?”慕冷宁不屑于同她绕这些弯弯,“莫不是你喜欢自讨苦吃?”
宋雅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慕冷宁本来就心情不佳,被宋雅儿这么一闹,更是糟心,抬脚朝着房间里走去。
“慕冷宁,你究竟在得意些什么?不过是一个丑陋的无颜女罢了,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做噩梦。你入府这么多时日,世子都不曾留宿你这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见她脚步一顿,似是被自己的话狠狠的山了,宋雅儿得意一笑。
正等着看慕冷宁哀赡表情,却不料她竟然只是停顿片刻,竟直接回了房间。
慕冷宁背靠着房门,抬手轻轻的描摹眼角的疤痕。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庆幸这道伤疤的存在。
被抬入安国侯府的那日,她忐忑不安的坐在婚床上,将一只铁簪子藏在衣袖里,准备先杀了侯府世子,然后自杀。
可没想到,这道曾被她无数次厌恶的疤痕,也同样被世子深深的嫌弃,新婚之夜,甩手而去。
对于其他的新娘而言,洞房被新郎抛下,或许是大的耻辱和痛苦,但是慕冷宁却只觉得万分的庆幸。
也正因此,她也多在这世上残存了些许的日子。
慕冷宁缓缓的朝梳妆镜走过去,看着铜镜中映照出来的人影,拿起摆放的玉簪子,慢慢的朝着眼角刺过去。
尖锐的簪尖在疤痕的尾部轻扎着,渗出一个个如同针眼一般细的血渍,片刻后,慕冷宁停了下来。
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帕,轻轻的逝去渗出的血渍。
看着铜镜中越发丑陋而狰狞的疤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