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陈秋净亲自前来,赵掌柜顿时笑容满面,双眼发亮的将人往后头请,却被陈秋净挥手婉拒。
“不了,还是在这儿验货吧,我还记着回去呢!”
“哎,陈小大夫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何必急着走呢,好歹要喝杯茶啊!”
之前一直没机会单独说话,眼下可是拉拢陈秋净的好机会!
只要有了他在,一药堂的生意必定一日千里,财源滚滚来啊!
谁人都知道,保和堂的那些成药,最先是这陈秋净想出的法子,如何从汤药变成成药,可是全靠他陈秋净。
谁家有了他,那药就不愁卖。
“喝茶就不必了,日后有得是机会。”
说话之间,陈秋净往里瞧了一眼,目光闪烁不定,婉拒了赵掌柜的邀请便快步离开。
转身之际,温润面容瞬间变得冷凝。
假药?
一药堂原来还做这种无耻行当,这个赵掌柜,是得好生给他一个教训。
深吸一口气,顿时计上心头,陈秋净倏然冷笑一声,大步流星的回了保和堂。
下了工,一日不曾进食的阿福饥肠辘辘,连走路的力气都要没了。
进了门,头一件事便是进屋探望娘亲。
当看到躺在炕上的娘竟然下了地,阿福欣喜若狂,一瘸一拐的抛了过去。
“娘,你、你好了?!”
卧病在床多年,阿福娘从上到下打量着儿子,热泪盈眶握紧儿子的手腕。
“我好了,多亏你找来的大夫,娘才能下地啊!这回好了,娘也能帮你分担一下了,你也不用那么累了。”
儿子没日没夜的做工,当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奈何她是个药罐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劳累,而自己帮不上忙。
这下好了,她也能分担家计了。
“大夫?什么大夫?”
阿福虽给赵掌柜做工多年,但手里真没存下几个钱来,哪里请得起大夫。
给娘喝的药,也是赵掌柜额外允准,从一药堂拿来的。
听着后头的声音,阿福猛然转身,便看到陈秋净端着一碗药从草棚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脑海当中倏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来,阿福猛然冷下脸来。
“我家不欢迎你,你快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
他若开了口,赵掌柜不会放过他的,连带给娘喝的汤药都要没了。
对于阿福冷然神色置若罔闻,陈秋净笑着将汤药端进屋里。
“不管咱们之间有什么,可是老人家的药总是要喝的,等你娘喝了药,我把了脉,再走也不迟。”
闻言,阿福冷哼一声,“我们家虽然没钱,但也是有气节的人!喝了你的汤药,便是欠了你的人情,我不做违背本心的事!”
能从一个小工嘴里听到这等话,陈秋净倒是有些意外。
“你读过书?”
阿福娘不由得叹息一声,在缺了腿的椅子上坐下来,眼泪豆子一颗颗掉了下来。
“原本,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自从他爹走后,我就身染重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连累了儿子伺候我。”
“我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