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脏心烂肺的狗东西!竟然在墙头上涂了毒!”
“我娘现在还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喊疼!”
说话间,扯着陈秋净的手就要往外跑。
“死丫头,还不快随我走!再不走,真得闹出人命了!”
谁知,陈秋净猛地一挥手,被甩开的陈玉海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你想干什么!”
“是四叔你要做什么。”
揪了下肩头的衣裳,陈秋净似笑非笑的看向陈玉海,黑目蒙上一层冷意。
“您方才说奶只是翻了墙头,我看,不尽然吧?”
她下的毒,可不是在墙头,而是在屋里。
如果没进屋,压根就不会中毒!
“四叔,那屋子已然卖给了我们家,那便与你们无关了,你可知道,擅闯民宅是什么样的罪名!”
声音又狠又冷的砸过来,让陈玉海顿时身子一抖,整个人都晃荡了一下。
“什、什么擅闯民宅,我都说了,你奶是”
“药,我是下在了屋子里,可不在墙头。”
冷笑连连的望着四叔,陈秋净可没准备就此放过他。
如此好的机会,不败坏一下奶的名声,着实太可惜了。
这等招数,奶不是常用来对付爹娘吗?
今日,也让他们常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儿!
“说谎之前,也得看看是什么场合,四叔,我只问你,奶去我们家的屋子作甚。”
定然是对那屋子又生了觊觎之心。
接连被逼问,面对邻居们的目光,陈玉海当真有些心虚,说话嘴都瓢了。
“我方才说了,那是你奶听见老鼠的声音,想去瞧瞧你家是不是糟了老鼠。”
“那还真是有劳奶的惦记了。”
冷嘲热讽的口气,教陈玉海顿时红了脸,猛然一挥手,气急败坏的怒吼着。
“你脑子有病啊!”
“现在不赶紧去看你奶,还有工夫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个死丫头片子,是不是就巴望着你奶死去!”
听听,多么顺其自然的倒打一耙。
她可不是其他人,那么好糊弄!
“怎么着,我家屋子遭了贼,还不许我问问?”
靠在门框上的陈秋净,可没打算就这么容易去救人。
“我下的那药,一时半会要不了命,咱们还是先把这事儿说道明白了,免得到时候是谁的责任闹不清,奶又说是我谋害她了。”
这种话陈周氏说的还少吗?
每逢有点腰酸背痛的,便说是她那害人命的孙女下药。
旁人都是给小辈脸上贴金,她呢?
恨不得把人给臭哄死,殊不知,一笔写不出一个陈字,她的名声臭了,奶的名声就能好了?
可笑,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老婆子!
“首先,白日我们刚去过宅子,连个老鼠洞都没影儿,怎么到晚上就有老鼠钻洞了?”
怕是钻洞的是奶,那洞,就是自家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