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赚钱,是你这么干的吗!”
恨铁不成钢的瞪向儿子,吴有为愤然起身。
“打今儿起,好好在家给我背书!要是考不过,你就甭想出门了!”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停在保和堂门前,陈秋净快速进入车内,来得快去得也快,随后虎子就出来关门了,只留了后门给她。
到了明净斋,陈秋净大步流星的走进前厅,直接在于景明身前坐下。
“到底有什么事找我,赶紧说,我忙着呢。”
回去还得制药,马虎不得。
望见她火急火燎的样子,于景明拿出新做的手札,推了过去。
“瞧瞧,合你心意否。”
目露怀疑的拿了过去,翻开来才知道是本手札。
内里纸张均是空白,外皮却是耐磨的皮子,而且从孔洞来瞧,倒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谢了,恰好我的那本手札遗失了。”
摸上去手感不错,结实耐用,倒是合她的心意。
喝了口茶,缓解一下心绪,“有事说事,我是真的赶着回去。”
虎子一人在店里,她不放心。
抬头看了眼昼夜,他立马转身出去候着,顺手带上了房门,房中顿时只剩他们二人。
笑容满面的给她斟茶,“在下是有一事相求,也只有姑娘你,才能帮我了。”
“且说来听听。”
看她的神色并无异常,可于景明心底总是泛着些嘀咕。
好似,她太客气了些。
“过几日,我府中会来一位刘嬷嬷,我想让姑娘帮我做一种药。”
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她,“那药吃下去,症状就如同我之前中毒时的一般无二。”
“姑娘可能做到?”
望见眸中的深沉,陈秋净一言不发的喝茶。
这个刘嬷嬷,让她想到了之前那个死于非命的秦嬷。
罢了,高门贵族的事情,又何至于她一个无名小卒插手。
“可以。”
直接伸出了手掌,“一粒药十两银子,管用五日,您要多少?”
贪财的模样惹得于景明连连发笑,一张银票放在了掌心上。
“自是多多益善的好。”
想要避人耳目,自是得有所准备。
日后回京也得时常备着,免得惹人怀疑。
瞅了眼银票的面额,陈秋净爽快的收下。
“三日之后,我给你药,现在,我要回去了。”
收钱办事,没得说。
眼看陈秋净走的利落,于景明倏然起身,幽幽开口。
“除了药钱,姑娘就没什么要与在下说的吗?”
哪怕一句也好。
推门的手倏然一顿,陈秋净停住脚步,回头瞧了眼面冠如玉的于景明,眸中闪烁着点点冷光。
“公子是病人,我是大夫,除了药钱,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说罢,径自推门而去,毫不留恋。
深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于景明忽的冷笑一声,瞥了眼杯中余下的茶汤。
她到底还是知道了,是在与他闹别扭呢!
坐在马车上,陈秋净摸着那本手札,忽的讥讽一笑,直接将手札放在马车上。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她陈秋净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毁了她的手札,再还一本便是两清了?
可惜,上面写得东西他赔不起!
“姑娘,到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