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珍老是琢磨不透,昨晚上的那个梦靥,将是代表未来什么呢?她想不通,想不明白,可又是不愿意那般就此罢休,寻找悟性,终究不遂人愿。此时,紫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确实,她心里头最忌讳的事,还是跟着吴天雄来了黑云坑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而纠结不休。人们曾经风言风语,把吴天雄的失败归究于是一个女人的噩运招至,什么扫帚星座呀,狐狸精呀,乱七八糟的标签都有份,全往紫珍的身上贴。其中,花仪和她竞相夺宠,惹来坊间不少流言蜚语,多半是遮丑不雅的结论。况且,吴天雄竟然恬不知耻,自以为是当今的什么封建里的皇亲国戚,在这个僻壤的小地方为所欲为,结了不少人怨呢!结果,被人钻了空子利用,制造不良舆论,扇风点火,才会出现阿豪与阿雄之间,一场生死由命的决斗之争。故而,落后的地方那些喜欢投机钻营的小样儿高人,往往这个时候最会妖言惑众,兴风作浪一番,以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不被于埋没,其不乏有溜须拍马的不纯动机。当然,也会得到主人的赏赐不在话下。要不然,这种龃龉的买卖就不会有市场,那些人的生计将会成了问题,这个社会也就更加动荡。因为,这些人需要社会混乱的机遇出人头地,发家致富倘若一个文明的社会,人人遵循宪法赋予的权益,有法可依,民主气氛浓郁,风清政和,这些人的末日也就临近了,社会更加和谐美好!
紫珍忧桑于怀,不是没有道理。当初要是她不主动退避至焚尸场,躲开那场是是非非的纷争,恐怕现在是人是鬼难以预料是死是活,谁敢保证谁敢断言呢?人言可畏,她相信舆情的威慑力,在黑云坑只要能掌握住舆论的导向,必然胜算一筹,所向无敌。
谭紫珍在思考自己的出路在哪?再不能这样无所作为的耗下去。花仪的提醒太重要,她适时幡然醒悟,人不可熟睹自己的青春年华无价,而无视其被人终弃的可怕局面呢!这么多年蛰伏黑云坑,没有一点外界的讯息往来。山外的那些人,哪一个可怜过她?谁还敢肯定说吴天雄走了,不会好好处理掉这个女人,留下祸根,丢人丢的起吗?江湖上的人最忌口的是,自己玩过的码子丢了,倒是无所谓。可是,千万别给自己的对手有机可乘,成了心理上一个负担的情敌,那可就是埋下天大的祸根。同时,也是一件最最不为人齿的大衰气,百年之耻辱,一生洗不尽的秽语!
花仪敲门,报了自己的姓名。她知道紫珍这地方平时没人光顾,大家不是怕死人又怕鬼的原因。而是怕这个地方人若来了,触犯到霉气,一辈子抬不起头颅,心里面被魑魅魍魉占了大半去,灵魂不洁,等等蛊惑造成的恐怖氛围,在黑云坑的人眼里,就是一个不吉利的代名词场所,自然门庭罗雀。因此,花仪报了名后,自管推门而入。
紫珍还躺在木板搭架的床上,瞧见花仪进来,并没及时起床。笑眯眯的问她“花姐,这么早起来了,不辛苦吗?你看看我,醒倒是早醒了,就是想懒会儿床板伸伸懒腰,胡思乱想一通,觉得今天过得会比昨日更好。花姐,你相信嘛,人是由自己心里画出来的一个樊笼给困住,才会活下去有滋有味,好好呆在里面。这就是大家常说的,生死由命吧!其中的道理,就是自己心里的那个樊笼,欲罢不能,挣脱不了,坚固得牢不可破。所以,人才会发出这些莫名其妙的感叹。有人表现得痛苦一点,有人表现幽默感十足,算是变废为宝呐!花姐,我就是这种人!昨天,我发现自己很有幽默风趣的天赋……嘿,嘿嘿!你来了,我很高兴!”紫珍一下子联想到自己,那个密不透风的心灵龉龊事,仅仅是一个等待阿莱回家的藉口,就轻易骗过乔子段的善良心地,那么反手易取如囊中探物。163163xiashu
幌子总是一个人最好的伪装物,天底下的幌子,其曰之数百亿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屡试不爽。诚然多少人,聪明反而被聪明误,亦然不计其数之巨。谭紫珍且把自己也蒙蔽当真了,深藏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变成了理所当然的私家事,岂不是自欺欺人的典范呢?她恍然如梦,瞬间清醒起来!原来她的任务是那么艰巨而毫无希望,着实倒吸了一口冷气。
紫珍的这些感慨,表象看起来粗犷一点,其实不无道理。尽管属于狭隘思想的一类人,诚然这个社会自封建迷信形成以来,人治的自然观念,遍地开花结果,无处不在芬芳。孔孟之道,董先生却予以浴火重生,脱颖而出,理论上变成统治者的人治优化之基因说辞,宏伟之路,震塌天庭!三纲五常就是一个例子道教的衣钵区区五千字的道德经,其实是一篇李耳老子的心智启蒙教科书,各类不同门路的大师,可以任性的把它演绎成愚弄大伙们的一个伎俩,净是骗取钱财,鱼肉百姓,天下苍生永无安宁之说,等等例子,还不足够说明四千年的中国文明史,其实就是一部奸诈小人的登台演义范本,大人物谁都离不开它。综合人治的历程与艺术,便是自己头顶上的天意,天意不可违呀,人人遵循天人合一,就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巨大力量,空泛无知之极,却也是真知灼见的把戏啊!所以说,古代人从来没有法律的观念,不是我们的智慧不充分,人种观念不适合,达不到那个大同社会的理想境界。而是自己心里的那个樊笼,真的不愿意去自我打破。因为,它牵涉到一个人活下去的滋味儿,是不是够用自己欣赏!
花仪示意她躺着别动,紫珍这个流动般的仪容仪表,着实迷住了她的眼睛。那么纤细柔弱的肢体,嫩嫩的肌肤,仿佛浸润着一层薄薄的冰水,洁白无瑕。当年怎么不教阿雄魂牵梦绕呢?她仔细一番端详。霎时间,花仪一个闪念,反而心生嫉妒,无聊之极。她说“紫珍,你说的很对。有时候醒了,真想躺床上一会,最好想一想,回忆起昨晚上的那个梦。梦是空洞的……可是,有个梦在就会心安理得,胸坎里好像长出一朵花似的,觉得自己年青了!花姐不骗你,夜里要是有那个心仪男人的梦出现,醒来准会发呆大半天。有一次,我还情不自禁……大哭大闹一场,心里怨恨走不了啊!可把大刘吓得要死,跪地拜神求饶,以为我被魔咒附体,愚昧的像一头蠢猪!嘿嘿嘿!”花仪说完,就随身坐在她的榻沿。
紫珍望着她。突然间,一个念头掠过脑门,她想开口道,却被花仪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