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谭紫珍送走花仪。独自一个人困守焚尸场未眠,凭窗眺望,那一帘深邃的绵绵群山之梦境,赋予她无限的遐思和寄托,触景生情感慨万千!窗外的松涛声,一阵阵拨弄响起来了,悠扬而熟悉的美妙旋律赏心悦耳,那般婉约的一种古老神曲,胜似琵琶之乐,犹如千里之外的心爱人,一番倾诉的交耳那般缠绵悱恻,欲发的那分情愫,着实令人心潮如海,澎湃不巳!
举目,俏皮的月牙儿,悄悄爬出那个山峦的巅峰,宛如一个清晨脱去倩影的小美人,刚刚洗掉一脸如梦初醒的懵懂!多少相思织成一串串的梦影,刹那间,变成一个个魔力迭叠的幻觉,总是让人希冀不巳,好像倚伏在吴刚精心给她筑起那小屋子的窗台前,幻想着昨夜里月盈那一刻欣慰,纵情无限飘逸,遐思更加嚣张!只有清醒过来的时候,乍一看月儿,倒是喜欢树底下嬉戏玉兔的欢愉与尽情,那是一个寂寞嫦娥的牵伴啊!天上人间,同一样的女人,心境仍然一般如斯人,多么渴望自由的天地任鸟飞翔,心遂期待,谁不向往幸福与安宁!
紫珍去探望星空物语般的那点残月相思,寄于心愿,似乎是一次心灵上的倾诉对白她仿佛巳经告诉那宫锁深阁的嫦娥姐姐一言,一句天上人间的所有女性,无法逃避命运弄人的噩耗,缘由那仅仅是囿于自己的屈服与懦弱,几乎也是别样的相同遭遇啊!一番感叹,紫珍的心境趋于平静祥和很多她喜欢这样的隔空寄语,表达自己的心愿虔诚,似乎很是灵验!心灵上的蒙垢,仿佛被遥远的上帝一挥长臂洗净,感觉倒是无限的美好!她离开窗台,回到破败不堪的木板床上躺了下来,思绪依旧缠绵。
此时,她静静的在记忆里追索和问候乔子段这一生中遇见这样的男人,让自己无限的留恋忘返,恍如隔世重生而来的那分情感,十分灼热!紫珍相信,这应该是冥冥之中巳经注定,彼此有缘无份,她相信三生缘的说法,因为幻觉总是让人希冀这可怜的人儿,兴许那是五百年前,一个追梦中曾经路过的苦行僧,蓦然回首,他却在万紫千红的花丛中微笑,那是前世的梦圆吧!即便是何年何地,天意错漏,修得千年共枕眠,业力匡扶,亦然遙如云上的九重天,远不及一个小凡人所遂的那袭爱慕,真真切切,如愿以偿啊!可是,仍然是一场望断秋水,伊人红妆独偶相顾空欢夜!紫珍难过的泪眼汪汪,心愿刹那间如鸿雁传书,殷切未巳。可是,乔子段身处千里之外,能知其心可否?
崖头,电闪雷鸣,滂沱大雨。
乔子段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昔日里自己心目中,那个一直受尊重的女人苗姑。恰巧窗外的一场雷阵雨,噼里啪啦的雨点声敲打着他的脑门也许这场大雨来的及时,恰巧搅乱了乔子段的头绪繁多,魂牵梦绕,使他一时陷入恍惚之中。仿佛从小喜欢的那本聊斋志异,真的是绝代幽灵现世了。他不敢正面看她,心里头的蛊惑憧憧,纷纷扰扰,大脑中的魑魅魍魉之傀儡蠢萌般搅动,跃跃欲试!
苗姑显示出姑娘的那点矜持,与一秒钟前那个乡野村姑的举止,有着天壤之差别。显然明处的一举,她的仪容仪表迥然不同啦,自然应是姑娘身段的女人,所追求的那种优雅娴静,与淑女般的芳华恬淡气质,有着不同的意境诠释。却让乔子段这样一个高智商的男人,且生长于文明社会里的年轻人,叹之望背。
乔子段喃喃自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不适合女人……的倾力改变,她从来没有炫耀什么,没有傲娇过,一直朴实无华,对人很真挚!是的,她想坦诚一点,可惜缺少勇气。最后把自己深藏起来,藏的很深很深,差不多是躲在一个死亡的边界!这不是她的失败原因,她没有过错。错的事情不是她……好像是我自己无法,无法原谅自己的无知。真的,我说过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无知!那时候,她一定很孤独,需要谁给她一个坚实的信任的臂膀!累了的时候靠一靠。也许,这就是她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我却毫无感性的忽视了。”此时,乔子段的意念中,仿佛与远在千里外的紫珍,进行着一场冥冥之中的隔空对白。
乔子段压根儿无法接受苗姑,这一瞬间年青化的改变。没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只有一个心理反常的作用力,在他梦幻的脑子里,在他纯洁的心地上,如火如荼,燃烧起来就难以平熄!
苗姑低道,问“子段,你怎么啦?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言不达意。”她说的很对,乔子段的神态骤变让人担心,琢磨不透,似乎他是犯上了一种令人头疼的间歇性抑郁症!美丽书吧ailishu